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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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她用力推開了病房門，走了進去，她的媽媽，一慣堅強的李敏躺在了病床上，臉色蒼白，毫無血色，李敏身上插著各種管子。
李晨曦握緊了雙拳，想要把她叫醒讓她不要睡了，想要叫醒她問問她為什麽把自己變成這樣。
李晨曦沒有，松開了自己的雙手，走了出去，去找李敏的主治醫生。
扣扣——
李晨曦敲門走了進去，“醫生，您好，我是李敏的家屬，我媽媽是什麽問題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好，你家還有別的長輩嗎？”
李晨曦搖了搖頭。“沒有。”
唐醫生：“家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，目前懷疑可能是乳腺癌，可能需要手術。”
李晨曦：“怎麽可能會得乳腺癌？”
唐醫生：“乳腺癌是我國婦女最容易得的兩大癌癥之一，病因可能是遺傳，也可能是因為她長期心情不好等等原因。如果你母親確診乳腺癌，你最好也要去檢查一下基因。具體還要等明天再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發展到哪一步了。”
李晨曦：“好，謝謝醫生。”
從醫生辦公室出來，李晨曦在李敏病房門口坐下。
“曦曦，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“陳姨，麻煩您在這照顧我媽了，真的謝謝您！”李晨曦感激的拉著陳姨的手。
陳姨：“沒事，你來了就好了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媽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陳姨：“你媽今天在店裏的時候不小心被搬貨的工人撞了一下，剛好撞了胸口這，後來你媽就回家休息了。下午突然說疼的不行了，給我打電話叫我陪她去醫院，還沒到醫院你媽就暈過去了，嚇得我一直哭，我也是很怕，萬一你媽有點什麽事，我怎麽跟你交代。到醫院了，醫生說做了好多檢查，跟我說疑似事乳腺癌，叫我通知家屬過來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知道了，沒事陳姨，我在這就行了，您趕緊回去休息吧，也不早了。”
李晨曦幫陳姨攔了個出租車送她上車後，自己重新坐在了病房門口。
一時之間才想起自己手機關機到現在，開機手機震動了幾下。
是周敬的信息，她忘記了本來兩人約定了一起去看電影。
她給周敬回去了電話，電話很快接通，李晨曦卻不知道該說什麽，
過了幾十秒的沈默後，
“你怎麽了？”周敬的語氣沒有一點責備和不耐。
李晨曦：“我家有點事，我回宜城了，不好意思啊，沒有提前告訴你。”
周敬：“我可以知道是什麽事嗎？”
電話那頭一直在沈默，周敬預感有些不好的事情。
李晨曦：“我媽生病住院了，疑似乳腺癌。”
周敬沒有說話，兩個人的呼吸聲對方都聽得很清楚。
李晨曦：“我還。。”有事，要掛了，她的堅強不足以支撐打完這個電話，周敬就打斷了她。
“你現在清醒嗎？”
李晨曦：“或許吧。”
周敬：“疑似那就是還沒有確診是吧！還需要進一步檢查吧？”
李晨曦嗯了一聲。
周敬：“那把阿姨轉到北溪來吧！北溪的醫療算是全國最強的了，我戰友的媽媽是乳腺內科的知名專家，北溪第一人民醫院的陳華教授，你可以了解一下，我可以請我戰友幫忙。
不管阿姨是不是乳腺癌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，我們作為家屬只能面對，把阿姨轉到北溪來檢查也可以更仔細一點，就算真的要做手術也會比在宜城做的更好。
如果你覺得可以，我現在就幫你聯系醫生和救護車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想一下，一會再找你。”
周敬嗯的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。
李晨曦重新敲響了唐醫生的辦公室門，
“唐醫生，我還有一點問題想要了解一下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說。”
李晨曦：“您知道陳華教授嗎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說的是北溪第一人民醫院的陳華教授嗎？”
李晨曦：“是的？”
唐醫生：“知道，陳教授可以算是乳腺這個領域最知名的專家了，不過就是她的手術很難排。”
李晨曦：“唐醫生，我想給我媽轉院。”
唐醫生：“你的意思是要轉到陳教授那裏去治療嗎？”
李晨曦點了點頭。
唐醫生：“理論上可以，這樣吧，看看你媽今晚的狀態怎麽樣吧。明早如果還好，你過來開轉院證明。”
李晨曦：“好，謝謝唐醫生。”
李晨曦回到李敏病床旁坐下，給周敬回了電話請他幫忙安排救護車先過來。
隨後又給林杉發微信，請她幫忙照顧小湯圓幾天，林杉那裏有李晨曦家裏的備用鑰匙。
處理完一切後，李晨曦看著李敏的臉想起了好多小時候的事情。
從小只有自己跟李敏兩個人相依為命，李晨曦想起唐醫生說可能是因為長期心情不好時，手驀地攥緊了拳頭。
李晨曦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，宜城很少下雪，即使下雪也是很小的雪粒子，那年卻下了好大的雪，地面上已經蓋上了厚實的白色棉被。
七歲的小晨曦沒有見過那麽大的雪。
好奇的把車窗搖下探出頭去，想要去抓一把雪。
“媽媽，你看，好大的雪啊，你快看！”李晨曦指著外面的飛舞的雪花想要同李敏分享。
李敏：“你快把窗戶關上，等下凍感冒了。”
李晨曦癟了癟嘴，“我想下去玩。”
季學明：“季西，你老實坐好，能別添亂嗎？等下到了奶奶家你再去玩。奶奶都在等咱們吃飯呢！”
那個時候李晨曦還叫季西，東南西北的西。
像是隨便取的名字。
李晨曦聽的出季學明話中的不耐煩，他一貫都是不喜歡自己的，不管自己怎麽考第一，他從來不會正眼看自己。
李敏：“西西，沒事，一會就到了啊，等會媽媽陪你堆雪人好不好？”
小晨曦笑著點了點頭。
小晨曦跟李敏坐在後座，李敏是除了外公外婆最疼愛自己的人，只是外公外婆在小晨曦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
印象中外公外婆也是極為和善的人，把自己李晨曦放在心尖尖上寵愛。
唯獨自己的父親和奶奶似乎總是對自己很不滿意，每當父親和奶奶對自己冷言冷語時，媽媽都會把自己抱走。
小小的李晨曦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不被喜歡，還是自己最親的人，總是偷偷的躲在被窩裏哭，後來李晨曦就再也不會在意這些了。
有媽媽就可以了！
在小晨曦沈思這些委屈時，忽然有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向後而來。
小晨曦不受控制的撞在了主駕駛位後背，隨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，自己便暈了過去。
“好疼”小晨曦嘴裏呢喃，想要動卻動不了，她慢慢的睜開眼，車子已經翻了，而她和李敏被困在車裏動彈不得。
她能感受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，她很害怕很害怕。
“媽媽，爸爸！” 小晨曦努力的張開嘴，卻發出微弱的聲音。
小晨曦想要動一動，卻感覺全身散掉了一樣，自己像是被拆分成四分五裂了，好疼，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。
外面的大雪像是要把她們埋葬在這裏了。
“西西？李敏？”季學明似乎是醒了。
小晨曦抓住救命稻草，“爸爸，媽媽流了好多血。”
季學明不想聽見，或許他只想自己跟李敏死在那個雪天。
小晨曦只能聽見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，車門開了，季學明掙紮著爬了出去。
“西西，你別著急，爸爸現在找人去救你們。”季學明跑了。
小晨曦：“爸爸，不要走，不要拋棄我們。你不要走。”
不管小晨曦如何哀求，季學明都沒有停下過腳步，頭也不回的走了，
只要季學明回來她會跟季學明保證以後自己會聽話，不會惹他跟奶奶生氣，甚至如果嫌自己煩自己可以住學校不回來。她真的好害怕。
可是季學明沒有回來。
她知道季學明走遠了，從那天開始，她就只有李敏了。
不小晨曦體力不支再次昏了過去，知道過了多久，她們得救了。
最後卻是因為撞我們的那人因為良心譴責跑去自首，自己和李敏才因此得救的。
而小晨曦所謂的父親，在那個大雪天拋棄了自己。
小晨曦清醒時，看著眼前的粉色簾子和旁邊的輸液瓶一陣恍惚，全身很疼。
有人拉開了簾子，是季學明。
“西西，你還好嗎？”
小晨曦：“我媽呢？”
季學明：“你媽在旁邊躺著呢，還沒醒。”
“那天晚上的事，你還記得嗎？爸爸那天找人救你們去了。”
原來是怕自己把他拋妻棄女的事說出去。
“不記得了” 至少媽媽還沒醒，小晨曦不想媽媽難過。
季學明松了口氣。
小晨曦身上打了石膏沒法動，季學明除了第一天來了後面沒怎麽來過，給母女兩人請了個護工。
小晨曦對他也沒了什麽期望。
再後來，李敏跟季學明離了婚，李晨曦跟著李敏生活，遷走了戶口，名字從季西改成了李晨曦，希望有個新的開始。
李晨曦趴在病床邊，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頭發。
“媽，你醒了，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？”李晨曦拉著李敏的手，攏了攏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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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推開了病房門，走了進去，她的媽媽，一慣堅強的李敏躺在了病床上，臉色蒼白，毫無血色，李敏身上插著各種管子。
李晨曦握緊了雙拳，想要把她叫醒讓她不要睡了，想要叫醒她問問她為什麽把自己變成這樣。
李晨曦沒有，松開了自己的雙手，走了出去，去找李敏的主治醫生。
扣扣——
李晨曦敲門走了進去，“醫生，您好，我是李敏的家屬，我媽媽是什麽問題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好，你家還有別的長輩嗎？”
李晨曦搖了搖頭。“沒有。”
唐醫生：“家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，目前懷疑可能是乳腺癌，可能需要手術。”
李晨曦：“怎麽可能會得乳腺癌？”
唐醫生：“乳腺癌是我國婦女最容易得的兩大癌癥之一，病因可能是遺傳，也可能是因為她長期心情不好等等原因。如果你母親確診乳腺癌，你最好也要去檢查一下基因。具體還要等明天再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發展到哪一步了。”
李晨曦：“好，謝謝醫生。”
從醫生辦公室出來，李晨曦在李敏病房門口坐下。
“曦曦，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“陳姨，麻煩您在這照顧我媽了，真的謝謝您！”李晨曦感激的拉著陳姨的手。
陳姨：“沒事，你來了就好了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媽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陳姨：“你媽今天在店裏的時候不小心被搬貨的工人撞了一下，剛好撞了胸口這，後來你媽就回家休息了。下午突然說疼的不行了，給我打電話叫我陪她去醫院，還沒到醫院你媽就暈過去了，嚇得我一直哭，我也是很怕，萬一你媽有點什麽事，我怎麽跟你交代。到醫院了，醫生說做了好多檢查，跟我說疑似事乳腺癌，叫我通知家屬過來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知道了，沒事陳姨，我在這就行了，您趕緊回去休息吧，也不早了。”
李晨曦幫陳姨攔了個出租車送她上車後，自己重新坐在了病房門口。
一時之間才想起自己手機關機到現在，開機手機震動了幾下。
是周敬的信息，她忘記了本來兩人約定了一起去看電影。
她給周敬回去了電話，電話很快接通，李晨曦卻不知道該說什麽，
過了幾十秒的沈默後，
“你怎麽了？”周敬的語氣沒有一點責備和不耐。
李晨曦：“我家有點事，我回宜城了，不好意思啊，沒有提前告訴你。”
周敬：“我可以知道是什麽事嗎？”
電話那頭一直在沈默，周敬預感有些不好的事情。
李晨曦：“我媽生病住院了，疑似乳腺癌。”
周敬沒有說話，兩個人的呼吸聲對方都聽得很清楚。
李晨曦：“我還。。”有事，要掛了，她的堅強不足以支撐打完這個電話，周敬就打斷了她。
“你現在清醒嗎？”
李晨曦：“或許吧。”
周敬：“疑似那就是還沒有確診是吧！還需要進一步檢查吧？”
李晨曦嗯了一聲。
周敬：“那把阿姨轉到北溪來吧！北溪的醫療算是全國最強的了，我戰友的媽媽是乳腺內科的知名專家，北溪第一人民醫院的陳華教授，你可以了解一下，我可以請我戰友幫忙。
不管阿姨是不是乳腺癌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，我們作為家屬只能面對，把阿姨轉到北溪來檢查也可以更仔細一點，就算真的要做手術也會比在宜城做的更好。
如果你覺得可以，我現在就幫你聯系醫生和救護車。”
李晨曦：“我想一下，一會再找你。”
周敬嗯的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。
李晨曦重新敲響了唐醫生的辦公室門，
“唐醫生，我還有一點問題想要了解一下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說。”
李晨曦：“您知道陳華教授嗎？”
唐醫生：“你說的是北溪第一人民醫院的陳華教授嗎？”
李晨曦：“是的？”
唐醫生：“知道，陳教授可以算是乳腺這個領域最知名的專家了，不過就是她的手術很難排。”
李晨曦：“唐醫生，我想給我媽轉院。”
唐醫生：“你的意思是要轉到陳教授那裏去治療嗎？”
李晨曦點了點頭。
唐醫生：“理論上可以，這樣吧，看看你媽今晚的狀態怎麽樣吧。明早如果還好，你過來開轉院證明。”
李晨曦：“好，謝謝唐醫生。”
李晨曦回到李敏病床旁坐下，給周敬回了電話請他幫忙安排救護車先過來。
隨後又給林杉發微信，請她幫忙照顧小湯圓幾天，林杉那裏有李晨曦家裏的備用鑰匙。
處理完一切後，李晨曦看著李敏的臉想起了好多小時候的事情。
從小只有自己跟李敏兩個人相依為命，李晨曦想起唐醫生說可能是因為長期心情不好時，手驀地攥緊了拳頭。
李晨曦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，宜城很少下雪，即使下雪也是很小的雪粒子，那年卻下了好大的雪，地面上已經蓋上了厚實的白色棉被。
七歲的小晨曦沒有見過那麽大的雪。
好奇的把車窗搖下探出頭去，想要去抓一把雪。
“媽媽，你看，好大的雪啊，你快看！”李晨曦指著外面的飛舞的雪花想要同李敏分享。
李敏：“你快把窗戶關上，等下凍感冒了。”
李晨曦癟了癟嘴，“我想下去玩。”
季學明：“季西，你老實坐好，能別添亂嗎？等下到了奶奶家你再去玩。奶奶都在等咱們吃飯呢！”
那個時候李晨曦還叫季西，東南西北的西。
像是隨便取的名字。
李晨曦聽的出季學明話中的不耐煩，他一貫都是不喜歡自己的，不管自己怎麽考第一，他從來不會正眼看自己。
李敏：“西西，沒事，一會就到了啊，等會媽媽陪你堆雪人好不好？”
小晨曦笑著點了點頭。
小晨曦跟李敏坐在後座，李敏是除了外公外婆最疼愛自己的人，只是外公外婆在小晨曦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
印象中外公外婆也是極為和善的人，把自己李晨曦放在心尖尖上寵愛。
唯獨自己的父親和奶奶似乎總是對自己很不滿意，每當父親和奶奶對自己冷言冷語時，媽媽都會把自己抱走。
小小的李晨曦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不被喜歡，還是自己最親的人，總是偷偷的躲在被窩裏哭，後來李晨曦就再也不會在意這些了。
有媽媽就可以了！
在小晨曦沈思這些委屈時，忽然有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向後而來。
小晨曦不受控制的撞在了主駕駛位後背，隨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，自己便暈了過去。
“好疼”小晨曦嘴裏呢喃，想要動卻動不了，她慢慢的睜開眼，車子已經翻了，而她和李敏被困在車裏動彈不得。
她能感受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，她很害怕很害怕。
“媽媽，爸爸！” 小晨曦努力的張開嘴，卻發出微弱的聲音。
小晨曦想要動一動，卻感覺全身散掉了一樣，自己像是被拆分成四分五裂了，好疼，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。
外面的大雪像是要把她們埋葬在這裏了。
“西西？李敏？”季學明似乎是醒了。
小晨曦抓住救命稻草，“爸爸，媽媽流了好多血。”
季學明不想聽見，或許他只想自己跟李敏死在那個雪天。
小晨曦只能聽見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，車門開了，季學明掙紮著爬了出去。
“西西，你別著急，爸爸現在找人去救你們。”季學明跑了。
小晨曦：“爸爸，不要走，不要拋棄我們。你不要走。”
不管小晨曦如何哀求，季學明都沒有停下過腳步，頭也不回的走了，
只要季學明回來她會跟季學明保證以後自己會聽話，不會惹他跟奶奶生氣，甚至如果嫌自己煩自己可以住學校不回來。她真的好害怕。
可是季學明沒有回來。
她知道季學明走遠了，從那天開始，她就只有李敏了。
不小晨曦體力不支再次昏了過去，知道過了多久，她們得救了。
最後卻是因為撞我們的那人因為良心譴責跑去自首，自己和李敏才因此得救的。
而小晨曦所謂的父親，在那個大雪天拋棄了自己。
小晨曦清醒時，看著眼前的粉色簾子和旁邊的輸液瓶一陣恍惚，全身很疼。
有人拉開了簾子，是季學明。
“西西，你還好嗎？”
小晨曦：“我媽呢？”
季學明：“你媽在旁邊躺著呢，還沒醒。”
“那天晚上的事，你還記得嗎？爸爸那天找人救你們去了。”
原來是怕自己把他拋妻棄女的事說出去。
“不記得了” 至少媽媽還沒醒，小晨曦不想媽媽難過。
季學明松了口氣。
小晨曦身上打了石膏沒法動，季學明除了第一天來了後面沒怎麽來過，給母女兩人請了個護工。
小晨曦對他也沒了什麽期望。
再後來，李敏跟季學明離了婚，李晨曦跟著李敏生活，遷走了戶口，名字從季西改成了李晨曦，希望有個新的開始。
李晨曦趴在病床邊，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頭發。
“媽，你醒了，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？”李晨曦拉著李敏的手，攏了攏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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